杨廷鉴觉得自己考得还行,庶吉士指定能录取,是以这几日心情很是不错。
没了考试的压力,他摇着扇子到处走,这边听听戏,那边喝喝酒,同几个谈得来的同年对对诗,日子过得逍遥。
从今往后啊,他可是翰林院庶吉士,起点就比旁人高,状元又如何?
历史上多少状元最后都湮没在尘埃中,又有多少能臣只不过就考中了个进士呢?
他越想越是得意,这日便独自出门听戏去。
不想还没走到戏院,迎面走来两个锦衣卫就将他拦了去路。
“杨廷鉴?”
“是,两位大人—”杨廷鉴话音还没落,就见对面二人直接动手将他绑了,“这是做什么?我没做什么呀?”
“废话少说,走!”
其中一个锦衣卫用刀柄狠狠拍了杨廷鉴脸庞,杨廷鉴面庞当即红肿了起来,张口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路上行人驻足看了片刻,心想锦衣卫当街逮人,且如此凶残得逮人,可很少见了。
这人到底是犯了什么大事,看模样还是个文士?
“诶,那不是杨廷鉴杨兄吗?”陈名夏故作疑惑喊道:“他一个新科进士,怎么被锦衣卫抓走了?”
他这一嗓子声音不轻,围观的人立即明白了那人身份,俱是窃窃私语起来。
“不关咱们的事,别去掺和!”宋之绳摇了摇头,“走,咱们还得去吏部拿委任呢!”
陈名夏点头,转身同宋之绳消失在人群中。
杨廷鉴进了诏狱直接被绑在了木桩上,嘴巴疼得厉害,让他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待适应了诏狱内的昏暗之后,他看清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赫然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