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便受不住,写下了这首诗...”朱由检手指扣在御案上,哼道:“朕不过无心说了一句不喜杨廷鉴,骆养性就听进去了,他这算揣度朕的心意,还是算投朕喜恶?”
王承恩垂首站在一旁,他听到底下人的禀报时,心里也吃了一惊,骆养性设了个圈套骗杨廷鉴,可却并没有设精细,稍问一问查一查便能查明白了。
比如何吾驺有没有办这个诗会,他那几日身子不适,请假在府中休息,后来莫名其妙有几个进士上门探望。
何吾驺还以为是来攀关系的,都没让他们进门,礼也都命人送了回去,倒叫那些进士们摸不着头脑。
比如那个叫“袁志”的进士,前十的榜单中的确有这么个人,不过此人压根没有想考庶吉士,他家住在通州,殿试后便回了家,只待馆选结束再入京来取任命文书。
怂恿杨廷鉴的那个“袁志”,不知到底是何人了!
他没有同陛下说的是,杨廷鉴应当是说了锦衣卫的坏话,故才被骆养性怀恨在心,设计陷害。
“杨廷鉴此人恃才傲物,也的确对朝廷不恭,对陛下不敬,若非心中有此想法,便算喝再多,受再多人蛊惑,也断不敢写出此等诗来,杨廷鉴也...不冤。”
朱由检斜睨了一眼王承恩,“你这是在为骆养性求情?”
王承恩一定当即跪了下来,“奴婢不敢,陛下恕罪!”
“起来吧...”朱由检抬了抬手,遂即道:“你是朕身边最信任的人,朕不希望连你都是在算计朕,不然,你叫朕在宫中,如何能安心啊!”
王承恩起身后连连颔首,“奴婢知错,奴婢只是觉得,骆指挥使此前也并无大错,只这次...奴婢断不敢同外臣有所关系,奴婢只对陛下忠心。”
朱由检见他着急解释的慌张模样,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朕只是害怕啊...”
朱由检沉思了片刻,看来这两年自己是对骆养性太过宽容,锦衣卫势力也比自己刚穿来时要大上不少,如此下去,可不成啊!
王承恩以为皇帝会因此此事处置骆养性,可见蹙眉思索了片刻后却继续批改起了奏本,心里一时也不知皇帝何意,只好继续侍奉在侧,不过心中却比往常更是多了几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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