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儿的声音越来越弱，带着浓重的委屈，以及一丝细微的不情愿。

房间内的氛围，逐渐变得微妙而难以言说。

苏媚儿最初的惊呼和呜咽，慢慢被若有若无的低语所取代。

那双原本充满不安的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奇异的光彩，眼神变得复杂。

她的态度，从抗拒，到迟疑，最终，渐渐平静接受。

苏媚儿散乱的银丝下，侧脸的表情不再是纯粹的惊恐与抗拒，而是染上了一种更为复杂的的神色。

阴影中，夏凝冰冰冷的紫瞳，已经彻底失去了焦距。

麻木。

彻彻底底的麻木。

她仿佛成了一尊没有灵魂的冰雕，只是机械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认知被反复冲刷、颠覆、碾碎。

原来……还可以这样。

她不懂。

也无法理解。

更不想理解。

这三夜的旁观，已经耗尽了她身为昔日仙帝的所有镇定和从容。

心神疲惫到了极点。

她强迫自己移开那几乎黏在镜中景象上的目光，转而将神识之力，小心翼翼地探向那相处的两人。

只是探查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