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有摇头道，“仙鹤都是我们豢养的，他们虽然都有自己的性格……但是他们没有修行过法术，等于说他们有天仙的修为，可没有天仙的实力。”

“不然真教他们修行法术的话，那可真就要出人命了。”

“那……能教吗?”宋鹤卿诧异道。

“能呀。”

方之有眨眨眼道，“阐教仙人南极仙翁座下的白鹤童子不就是一只仙鹤嘛，他虽然不至于到大罗金仙，可起码也是太乙金仙的实力，这不就是师傅教导的吗？”

“嘶。”

宋鹤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你们怎么还把天仙级别的仙鹤留在这里？”

“不是我们想留，是他们没人能收服。”

方之有叹气道，“有的仙鹤修行到了天仙，渡完劫后，就去了仙界……有些到了天仙实力，但是不渡劫，他们就留在了这里生儿育女，久而久之，就有很多实力强大的仙鹤了。”

“不瞒你说，这牧场虽然说是我做主，可我就是看着他们不要去人间乱跑而已，实际上，都是那些实力强大的仙鹤自治。”

“你也挺难的。”宋鹤卿叹气道。

“可不是难嘛。”

方之有哭丧着脸道，“以前我老爹在这里的时候，他们那些仙鹤就逮着我欺负……等我老爹走了，他们一个两个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还是逮着我欺负。”

扑哧！

秦惜玉和青羽皆是笑了起来。

“冒昧的问一下，你爹他……”

宋鹤卿欲言又止。

“哦，他渡劫失败了，被天雷给劈没了。”方之有摊摊手道。

“不是，那什么……他是你爹啊，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真的好吗？”宋鹤卿苦笑道。

“唔，这很稀奇吗？”

方之有面色古怪道，“他渡劫失败了，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他渡劫成功了，我这辈子……也很大的可能见不到他了，其实都一样啊。”

“唔？”

宋鹤卿愣了一下，随即叹气道，“妈的，说的有道理啊。”

“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方之有笑道，“我自幼就在天师府长大，这种事我不知道见了多少……我爷爷也是渡劫失败，死在了我面前，当时我还小，还哭了一场，后来我看到我爹没什么反应，我才想明白了。”

“咱们都是修行者，这种事，司空见惯了，不少我看着长大仙鹤，渡劫失败被雷劈死的也不在少数，这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