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缓缓摇头。
她沉声道:“我不信你,哪怕你说得很好听,我也不信你。”
“我也不信他,我谁也不信。”
说到这里,她深深吸了口气,道:“但是我不杀你,看在你这些漂亮话的份上,我没必要做那么绝。”
“你滚吧!滚去成亲!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我再也不会来南方!”
王徽看着她,轻轻说道:“喜儿姐姐,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去让他过来。”
看着她的背影,喜儿大声道:“没必要,我再也不会见他!”
声音在野外回荡,王徽已经走远,喜儿的心也彻底空了。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只觉自己真是个丑态百出的可怜虫,心中的苦闷与苦楚,完全形容不出来。
王徽的一番话,更是让她痛心。
因为对方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合情合理,那么善解人意,而自己,就像是一个无病呻吟、无理取闹的蠢女人。
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可她一句都不喜欢听。
是,唐禹难,唐禹似乎没做错什么。
可我就是怨他!我就是恨他!
我就是这样的妖女!
我才没有你们那么善解人意,我才没有你们那么思虑周全。
她心中的思想愈发极端,以至于愈发心痛,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而就在此时,一声叹息响起了。
“唉…徒儿…咱们该回家了。”
喜儿闻言慌忙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特制的黑色僧袍的女子正静静站在那里,已然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她瓜子脸,弯月眉,嘴小唇薄,琼鼻高挺,眼眶略有些凹陷,颧骨有些凸起,尤其是她的眼睛,极为深邃,宛如星海,有一种独特的异域风情,又带着刻薄的面相,妖媚又惊艳。
而喜儿则像是看到了唯一的依靠,情绪彻底绷不住了,呼喊道:“师父!”
她扑了过去,扑进了梵星眸怀中,痛哭出声:“师父!弟子好难过呜呜…”
梵星眸轻轻抚摸着徒弟的背,低声道:“傻孩子,你还年轻,感情的事你还不太明白,跟师父回家吧。”
喜儿哭诉道:“师父…我…我是不是…很不好啊?为什么她们都那么惹人喜欢,那么懂道理,那么识大体…而我就显得刁蛮、任性、不通情达理、不识大局…”
“是我的错吗?可是我已经尽力在做好了啊。”
“我为他受了伤,我这几天好难,他却迟迟不找我,还要和别人成亲…”
“我闹一闹怎么了?”
“还不能让我委屈了么?”
梵星眸把徒弟紧紧抱着,轻声安慰道:“你没做错什么,好徒弟,你可是师父的宝贝,谁敢说你错了,师父就为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