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姐和祖母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要被祖母喜欢?
怪异的念头一闪而过,她没深思,追着魏萤回了屑金院。
魏萤练功去了,闻星落刚换了身袄裙,翠翠就端着一壶热热的杏仁牛乳茶进来了。
翠翠道:“小姐还记得虞萍萍吗?”
“她怎么了?”
“她嫌闻三公子是个马夫,和他决裂了。闻三公子嫌她是个商户女,于是也没有挽留她。听说她以低价卖掉了才置办不久的宅院,昨日灰溜溜地离开蓉城,去汉中投奔她外祖了。”
闻星落颔首,“及时止损,她不算太笨。”
“另外……”翠翠欲言又止,“闻家兄妹住了这么久的客栈,又挥霍成瘾,徐姑娘的嫁妆已经所剩无几。他们昨日退了客栈,现在……”
闻星落看她表情复杂,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现在去哪儿了?”
“昨儿夜里王爷喝酒回来,被他们拦路磕头。听说他们抱着闻县令的牌位,在路中间哭得撕心裂肺,说是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求王爷让他们住进王府。”
闻星落:“……”
少女深深呼吸,“父亲怎么说?”
“虽然王爷心肠软,但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着实不喜他们兄妹,最后只松口说,把王府东北角的那处偏院借给他们住,等闻大公子明年秋试结束,就让他们搬出去。”
闻星落撑着额。
爹爹……
还真是给了她一个好大的惊喜!
黄昏时分,闻星落去主院陪卫姒用膳,出来时恰巧撞见从对面回廊经过的谢靖。
她假装没看见,垂着头步履如飞。
“宁宁!”
谢靖喊了她一声。
闻星落心里有气,于是没理他,依旧走得飞快。
“宁宁啊!”
谢靖抬高声音,又着急地唤了一声。
闻星落只得被迫停下。
她垂眸盯着珍珠履,余光瞥见谢靖拎着个什么东西,匆匆忙忙地追了过来。
谢靖道:“宁宁,你怎么不理爹爹呀?”
闻星落轻声,“没有。”
“你怪爹爹把你哥哥姐姐带进了王府,是不是?”谢靖无奈,“我昨晚喝多了酒,街边又有不少人指指点点,再加上你生父病逝,我又是他们的继父,他们露宿街头无处可去,我不想管也得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