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转手里的宝剑,冷冷道:“想去生辰宴,先问过我的剑。”
闻如云不悦。
他们特意在来的路上给卫姒摘了几朵牡丹,也算是精心准备了生辰礼,可这个黑衣女子竟然不许他们去贺寿!
他骂道:“你这贱婢,没看见我们是去送寿礼的吗?赶紧让开!”
魏萤眸光一凛,利落地削断了他手里的牡丹花。
她抬靴,捻了捻掉在地砖上的牡丹,“现在你们没有寿礼了。”
闻如云看着怀里光秃秃的花茎,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闻如风呵斥道:“你这姑娘好生不讲道理!我们去为母亲贺寿,乃是尽孝,你怎敢阻拦?!”
魏萤瞥向他抱在怀里的牌位,“带着灵位贺寿?”
“你头发长见识短,不懂。”闻如风郑重地举起闻青松的牌位,“我父亲生前未曾好好呵护母亲,所以我们才要带他的灵位去给母亲道一声抱歉,再道一声生辰快乐。这是我们闻家的家事,烦请你赶紧让开!”
魏萤面无表情,只盯着那座牌位。
原来这是欺负姑母的那个畜生的牌位。
少女手腕翻飞,宝剑挽花,寒芒乍现。
闻青松的牌位当即被劈成两截,“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魏萤满意地收剑入鞘。
闻家四兄妹:“……”
…
此时,主院的筵席已经开始,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卫姒多年不曾参加过这种宴会,起初还有些生疏,闻星落将她的无措看在眼里,于是始终陪在她身边,帮她处处留心,卫姒感受着少女掌心的温度,慢慢也就习惯了。
酒过三巡,卫姒起身更衣。
重新梳妆后,她刚要转过回廊,却听见拐角那边传来嬉笑声:
“不愧是镇北王的女人,果真生得倾国倾城!”
“这个女人也就是表面上看着光鲜,私底下,啧啧。”
“私底下如何?孙兄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