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拾安站了出来,不耐烦道:“你?你顶多算个蛋!赶紧滚蛋吧你!”
“你——”闻月引语噎,只得拼命拉扯闻如风,“大哥你看他……”
闻如风倒是想为她出头,可被踹过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因此讪讪低头不敢言语。
在闻家兄妹几乎要吞人的艳妒中,及笄礼正式开始。
老太妃亲自出面,担任正宾。
闻星落安静地行及笄礼,余光落在宾客们中间,直到笄礼结束,也终究没能找到熟悉的那一抹身影。
他不会来了。
她想。
此时,沧浪阁。
扶山看着满地的衣袍,无奈地一件件捡起来,“主子,这个时辰小姐都行完及笄礼了,您已经迟到了。”
屏风后倒映出正在更衣的一道身影。
谢观澜不语,只一味更换衣物。
他是和谢拾安一起回府的。
只是赶路匆忙,好多日没洗澡,身上脏。
他回沧浪阁沐了个身,本想挑一件体面些的衣袍换上,再熏香梳发,然后去及笄宴不迟,可他的身量在西北的风沙暴雪中又长高了一两寸,从前的那些衣袍已不大合身。
扶山抱住从屏风上方扔出来的又一件衣袍,崩溃,“主子,您将就些吧?卑职已经吩咐绣娘按照您的尺寸重新裁制衣裳,这两天就能赶工做出来了!”
他家世子爷这么讲究打扮,知道的晓得今天是小姐的及笄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世子爷的呢!
屏风后的人根本不理他。
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谢观澜才终于翻出一件能穿的衣袍。
他没去及笄宴,径直去屑金院等闻星落。
闻星落是和谢拾安一块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