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澜收刀入鞘,眼睫覆落阴霾,“无妨。”
…
另一边。
闻星落和谢拾安边走边玩,比谢观澜晚了七八日才回到蓉城。
万松院的家宴上,谢观澜难得没有露面。
老太妃嗔怪道:“自打从汉中回来,他就一直住在官衙,也不知整日里忙活什么!”
谢拾安咬了一口红烧狮子头,自告奋勇,“我明天要去衙门点卯,我去帮祖母您教训教训大哥!”
闻星落低着头,拨弄了一下碗里的四喜团子。
她才从表姐那里知道,她被谢观澜抓住又放了。
表姐说她走的时候,听见扶山说东宫那边不好交代。
闻星落不知道表姐住在镇北王府这件事有没有给谢观澜带来困扰和麻烦,她轻轻咬了一口四喜团子,决定明天和谢拾安一起去官衙见他。
次日。
说好了一起官衙,可谢拾安只顾着睡懒觉,死活不肯起床。
闻星落只好自己带着亲手做的饭菜来到官衙。
谢观澜刚处理完军务。
听见扶山禀报闻星落来了,他收拾卷册的手顿了顿,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汉中王府的荷花湖边,她挽着陈玉狮的那一幕。
他冷淡道:“我不想见她,你随意编个借口打发了。”
扶山轻咳一声,“主……主子,小姐已经进来了。”
谢观澜抬眸。
闻星落拎着食盒站在书房门口。
她今日穿了身莲青色齐腰襦裙,高台珍珠履在裙裾底下若隐若现,鹅黄织金上襦衬得肌肤雪白明净,梳了个很乖的双耳垂挂髻,髻边簪着几朵深红浅粉的鲜嫩芙蓉。
娇艳欲滴的小脸有些苍白,显然是听见了他刚刚回绝的话。
四目相对,闻星落很快垂下头,逃避般转身跑开。
扶山又咳嗽一声,“那个,主子,卑职好像看见小姐的眼眶红了,好像是要哭了。”
谢观澜面无表情地摁着卷册,“我不是瞎子。”
闻星落小跑着穿过回廊。
她不知道谢观澜为什么不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