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妘想及此,又噗噗地呕出两口乌血。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将那小贱人的身体挫骨扬灰,以绝后患。
一步错,步步错,换来的是无尽的麻烦和悔恨。
还有家主,他怎么这么狠,他堂堂一族家主,竟护不住继承人,任由他们逼迫,那可是他的女儿啊,是唯一的继承人,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好狠的心。
“夫人,出事了!”婆子在外惊惶地叫。
奚妘一僵,腾地从地上起来,意识到什么,踉跄着往外跑,去了荣嬛萱的院子,道医早已在,还有供奉长老,她还闻到了丹香。
她闯了进去,看到那威严不可一世的男人站在床边,神色莫辨。
奚妘艰难地走进,一眼就看到面若金纸,生机如风中残烛缥缈的女儿安静地躺在榻上,就连胸口的起伏都微弱得不起眼。
她嘴巴张了张,喉咙竟是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荣家主,眼神带着震惊,诘问和控诉,还有极致的怨恨。
“你怎么能,怎么可以,你好狠,她可是你……呃!”奚妘的话被掐在了喉咙。
她惊恐地瞪大眼,双手抓挠着他掐着脖颈的手,不断地挣扎。
荣家主冰冷的眼神看着她,那眼底是无尽的杀意,眼前的女人,给荣家带来一个继承人,可今日之祸,也有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脑海里,是阆九川那略带挑衅的话:“是你们先动的手……”
是奚妘,妇人短视,因了妇人妒恨去撩拨那个癫人。
是她,斩草不除根,招来如此巨敌!
荣家主的手骤然收紧,直到奚妘昏厥过去,才将她甩在地上,道:“将夫人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离院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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