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孤猜猜……父亲应该不是在休息吧?能让孤如此轻易走进金陵,看来他的病很严重了呢。如此情形,不正该是孤堂前尽孝的好时候么?”
门外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整座府宅。
数十名亲军听到异动,一同冲出丞相府,可李昪只是摆摆手,迎接他们便是密不透风的箭雨。
随着暗红色液体淹没台阶……
丞相府大门和牌匾,都笼罩上一层诡异的血色。
李昪跳下马,任凭血液沾湿鞋底。
一手提着布包,一手握着宝剑。
仿若走过千百次般,任凭两边假山绿水划过,却没有丝毫留恋。就这么穿宅过院,一路往后院走去。
在他身后……
亦有数十亲兵跟随,或持弓,或持刀。
凡见前方有阻路者,就是一顿箭雨,路过时又一顿乱砍。
“咳咳,咳咳……”
可还没等众人走到后院,苍老无力的咳嗽声便让李昪止住脚步。
随即嘴角挂起邪笑:“你们在此等候,孤要与父亲单独待一会儿……”
说完,独自走进后宅。
随着房门一闭,外面人再看不到里边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