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纳鲁可以在太阳熄灭后继续为他们提供一段时间的光热,但这显然也无法长久,因此德拉诺众生得赶在“生物大灭绝”彻底到来之前找到方法。
然而,现在外面在打仗啊!
不管是恶魔还是虚空生物都在向这个世界疯狂增兵,不管德拉诺众生的战争准备做的多么充分,在这种情况下都显然不可能再有更多办法。
作为战争主体的人,是不能凭空变出来的!
盖亚安宗母哀叹着。
她知道四元素已竭尽全力,她不能再无理的要求更多。
当她在阿格娜的搀扶下于元素王座站起身时,正听到恶魔的咆哮,一道邪能裂隙在加拉达尔不远处的草地上打开,但还没等恶魔们完成破坏,手持逆风收割者战镰的独眼兽人约林,就挥动战镰降下硫磺烈火,带着武士和萨满们上前歼灭了那伙邪能暴徒。
这让老萨满揉了揉额头,她仰起头看着天空,那阴暗的苍穹上闪来闪去的太阳与光芒看的人眼晕。
那是神灵的战斗,凡人看不懂是应该的。
“我们要尽快突围,前往沙塔斯城。”
老宗母对身边的萨满阿格娜说:
“你不要惊动其他人,去找盖亚拉,她应该也听到了元素的警告,她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去吧,孩子。”
盖亚安宗母将自己视作孙女弟子赶走,独自留在元素王座中。
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之后,在低沉的狼嗥声中,沃舒古的独臂守山人骑着一头黑色的幽灵狼悄然出现在元素王座的边缘。
这家伙手中的战锤还在滴落恶魔的鲜血,他喘着气,对老宗母说:
“一头深渊领主被虚空怪物克拉希斯杀死在了沃舒古圣山附近,那腥臭的魔血会污染我们的圣地,之后可能要找萨满过去净化圣山。另外,黑狼神送来了消息.”
守山人看了一眼盖亚安宗母,他哑声说:
“被放逐者们正在赶回故乡助战,但他们需要得到领袖们的许可才能踏上这片土地。
我不是在为他们求情,这一战之后,他们还是得离开德拉诺,继续他们在星海中的流亡,直至他们死在这没有尽头的流浪中。但故乡战祸如此,或许我们该接受他们的帮助?”
对于这个请求,盖亚安宗母叹了口气,问道:
“他们,能顺路捎回一颗‘太阳’吗?”
“这”
“所以,别让他们来了,别让他们回来送死!如果德拉诺熬不过今日,那么兽人和这个世界的故事总要有人铭记并传承下去。”
兽人老祖母捶了捶自己的腰,随后挺直腰杆,她大声说:
“要让卡加斯和那些绿皮兽人们,告诉星海中每一个询问玛格汉文明末路的旅者,告诉那些人!
兽人在最后一刻也没有停下战斗。
我们和我们的世界,我们与我们的盟友,我们与我们的神一起.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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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呃。”
痛苦的咳嗽和虚弱的喘息在卡拉波神殿的城市广场废墟中回荡着,在那厚厚的一层飞舞灰烬中,萨奇尔正靠在那熔化大半的安塔恩恶魔的战甲旁等死。
塑炼者在过去两万多年前或许都没有如此狼狈过、
但它在这一刻忍受着痛苦,却还是仰起头。
就像是要眺望这场被自己一手引发的“神灵大战”,或许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它都不会甘心让自己凄凉死去。
脚步声在废墟中响起,但萨奇尔没有回头。
直到疲惫的维伦和薇拉拉女士越过被融化的大地靠近这里,两位领袖这才看到了萨奇尔的凄凉。
不是它不想起身。
而是一把圣光铸就的光矛穿过它的躯体,将它扎在了地上。
那光塑的锁链将它束缚为可悲的囚徒,双腿皆已被斩断,就连萨奇尔总是放在手边的那个颅骨,也在利刃切割中被无情的一分为二。
那是它最心爱的东西,却已成为了老加尼的心头好,可惜,垃圾佬之神还没强到可以跨越世界跑来战场上捡垃圾。
“迪克居然没有杀死你?真是稀奇。”
薇拉拉女士拄着法杖,呵斥道:
“这是他对‘老院长’的善待吗?”
“迪亚克姆不是不能杀死它。”
从迪克那里知道更多的维伦摇头说:
“萨奇尔不只是拥抱了邪能,如果你和死亡造物对抗过,薇拉拉,你就知道杀死了它们只会让它们回到暗影国度。塑炼者不只是邪能的仆从,它还是死亡的‘密友’。
它同时为黑暗泰坦和死亡的永恒者服务。”
这个被藏起来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真相让薇拉拉女士瞪圆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萨奇尔,难以相信威震星海的大恶魔君主居然是“死亡间谍”。
这种惊愕被萨奇尔感知到,塑炼者发出了痛苦的笑声,它说:
“这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吗?我的学生,看来哪怕蹉跎了两万多年,你对于‘可能性’依然一无所知。
迪亚克姆太厉害啦。
他在前往星空和迪门修斯交战之前只用了几分钟就击败了我,我精心准备了很多法术,但那见鬼的幽暗之心几乎是一切施法者的‘天敌’。
七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