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王不服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笃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的目光转向紫极山深处,那里矗立着三座半羊人的生物巢穴——跛脚羊牢、腐殖祭坛和迷途牧所。
“那三座生物巢穴,可搬不走。”王不服的声音如同宣判,“等丰饶羔羊清理完这些半羊人,我们就把它们全部搬回领地。”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算计。
“没了族人来源,萨兰多再强,也不过是无根浮萍。”
“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瞎猫松了一口气。
瞎猫并不知道,王不服远没有表现得那么轻松。此时的他正在头脑风暴。
魔化的林肯、被迫害的鸦人族、自己神秘失踪的母亲、意外死亡的父亲、汉克子爵、丰饶教会、脏污教会、半羊人、邪灵教会……
无数的线索在王不服脑海中汇聚重合,如同黑夜中骤然亮起的星图,每一颗星辰都指向同一个令人心悸的真相。
“我本以为……“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冰凉的触感让思绪愈发清晰,“这不过是汉克贪图领地的寻常纷争。“
山风卷起王不服额前的碎发,露出他那双比夜色更幽深的眼睛。
紫极山的血腥味还在王不服鼻尖萦绕,萨兰多临消散时那个诡异的笑容仿佛烙在王不服的视网膜上,那不是败者的绝望,而是棋手暂时退场时的从容。
“可邪灵牧首……“王不服的喉结微微滚动,将这个沉重的名号在唇齿间碾碎。
十二年后那场震惊大陆的晨曦之殇在王不服记忆中浮现——高耸的晨曦圣堂在血色月光中崩塌,信徒们跪在广场上集体腐化成肉泥,而敲钟人的黑袍在钟楼顶端座,如同品尝祭品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