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垂了垂眼睫,声音很轻:“你别再喝酒了。”
“好。”
带着电磁的声音突然响起,秦昭愣了一下,迟疑道:“你没睡着?”
“睡着了。”沈砚辞眼睛里隐约有水光闪烁,“迷糊中听到好像有人在跟我表白。”
“……”
他嗓音低哑:“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听我说说话。”
秦昭把手机拿到了枕边:“说什么?”
“随便说说。”沈砚辞看了眼手机,“你闭眼睛了吗?”
“嗯。”
“牛津其实有一个传统,学生压力很大,所以每次考试完,都会被朋友同学trash一次。被喷香槟彩带还有各种泡沫,庆祝解放。”
“你也被喷了吗?”
“嗯,但是我不喜欢,每次都提前准备伞。”
“……”
沈砚辞说了一些他那两年多经历的一些事情,声音低低的。
秦昭听着听着就有点犯困了,但又想听。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梦呓了两声,闭上了眼睛。
沈砚辞察觉到她睡着了,阖了下眼皮,把说的话说话,眼圈泛着红,嗓音低哑:“昭昭。”
他喉结动了动,嗓音又低又轻:“晚安。”
“……”
秦昭醒来的时候电话还在通着,对面是均匀绵长的呼吸。
她都记不清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沈砚辞应该比她更完。
她用气音说了声早安,挂掉了电话。
她洗漱的时候,脑子放空中放空中,莫名想到了沈砚辞哭的事。
为什么哭了?
她趁自习的时候跟况序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