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这个畜生!”
官道上,一群楚军押着一辆囚车往南丰府而来。
囚犯一路上破口大骂:“没有段氏,就没有他的王位!
“他当上了大王,就翻脸无情,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带队的将军叹了口气:“施俊,你已经骂了一路了!
“歇歇吧,你骂的再狠大王也听不到!
“而且你要搞清楚,是段氏先对不起大王,不是大王先对不起段氏!”
“放屁!”
施俊才不信他的话:“段氏从未想过对不起王庆!
“段娘娘心思都在王庆身上,一力护着王庆,段氏怎么可能对王庆下手?”
将军皱起眉头:“大王对段氏十分倚重,又怎么可能对段氏下手?”
“还不是因为段氏权势太大,让王庆忌惮了?”
施俊倒是看得分明:“所以王庆这忘恩负义之辈就想要铲除段氏!
“他如何对得起段娘娘?
“如何对得起我姐夫?
“如何对得起段五哥哥……”
将军觉得施俊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不可能附和施俊,只能厉声呵斥:
“少废话!
“马上就要到南丰府了,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被割了舌头!”
“我怕什么?”
施俊怨念冲天:“段氏都被范全灭门了,还能放过我?
“左右要死,我先骂个痛快!”
将军与他有旧,只好劝说:
“左右要死,何不求一个痛快的死法儿?
“临死之前还要把七十二般酷刑全都领略一番,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毕先,你不用跟我假惺惺!”
施俊冷哼一声:“你若是有情有义,早告诉我,我在云安军自立不好?”
将军毕先哑口无言。
“说的好!”
就在这时,路边有人接了一句。
毕先顿时把一肚子火气发泄到他头上:
“甚么人,敢在此叫好?”
他把眼望去,原来是路边一座凉亭里歇脚的行人插嘴。
那行人是个相貌魁伟的彪形大汉,身边还带了四个半大小子,显然是父子关系。
彪形大汉没搭理他,反倒是问施俊:
“你是云安军留守官施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