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很特别。
“何年何月何时归。”
这个声音在脑海响起,一个石像在脑海浮现。
石像半人高大,挽篮独臂,无面,不知是男女。
它低喃之时,仰望星空,好像是活物。
它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归来。
“谁归来?又或归哪里?”
柳乘风问无面石像。
这无面石像也没想到有人能听得懂它的低语。
它顿时无语,不吭声了。
“说来听听嘛,也就只有我能听得懂你的低语。”
无面石像依然无语,好像头上飞过乌鸦,省略号。
“难道你是哑巴?”
柳乘风很傻很天真。
“哑巴刚才会低语?”
无面石像终于开口说话。
“这就对嘛,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呢?”
柳乘风自来熟的模样,好像彼此是老朋友。
无面石像还是头上冒省略号。
柳乘风又继续逗这个无面石像开口。
它还是继续无语,头上冒省略号。
最让柳乘风奇怪不是它不说话,而是它位置锁不定。
一抷黄土会移动,它的位置还是被天丘锁定。
但这石像的位置飘浮不定。
柳乘风转动天丘,明明锁定它了,下一刻它便消失,继续转动,它又出现……
如此反复,似乎它会瞬移。
“没有道理。”
柳乘风心里嘀咕,如果无面石像会瞬移,天丘也能感知到。
无面石像是如何做到瞬移而不可感知的?
“不要追踪我。”
无面石像被柳乘风追踪烦了,终于开口。
“嘿,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样做到瞬移而无法被感知的?”
柳乘风觉得无面石像无比诡异。
无面石像沉默无语。
柳乘风不放弃,又用天丘催动感知去扫描它。
无面石像只好消失,但,它还是会回来,又被感知扫到。
彼此反反复复,展开拉锯战。
柳乘风不信邪,就不信不能窥出一些端倪来。
“你想怎么样?”
无面石像最终被烦到无可奈何,只好服软。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瞬移而无法被感知的?”
柳乘风不死心。
“我无处不在,处处皆是我的脚根。”
无面石像只能告诉柳乘风真相。
“无处不在,处处皆是脚根?”
柳乘风听到这话,心里一凛,觉得不可能。
“那你是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尊驾是哪路神仙?”
柳乘风追问。
无面石像沉默不语。
“那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告诉我的吗?”
柳乘风一心向善,诚心请求。
“从南疆到大葬地,有祖脉之根,若是你能找到,便能得到祖之原液,不止一处。”
“祖之原液,是什么东西?”
柳乘风好奇。
无面石像不愿再多说,沉默。
祖脉之根,祖之原液。
柳乘风记下。
柳乘风还发现,星星、一抷黄土、无面石像,它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它们之间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还是不愿意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