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你爹取的?”
“我外婆取的。”
“外婆?”北方哪有叫外婆的,何雨柱心道:“这还是个南方丫头。”
“对啊,我都没见过我爹,我就随我娘姓!”
“你家不是津门人吧?”
“不是,我娘说我们家是江南的。”
“那你外婆呢,还在么?怎么不去找她?”
“我娘说,鬼子打进来的时候我外公和外婆就北上了,鬼子投降后,我娘带着我来找我外婆,刚下船就被偷了,然后我娘就病了,然后我娘就,就没了,哇,是我没用救不了我娘!”
说到这小姑娘好像有点情绪崩溃了,抱住何雨柱大哭,边哭还在他身上蹭眼泪和鼻涕。
何雨柱僵在那里,小丫头哭着哭着变成了抽噎,还抓起了他的衣襟在脸上抹了两把,也不嫌弃他衣服上的鱼腥味。
这一抹那脸更花了,等小丫头抬起头来,何雨柱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爷,你笑什么?”小丫头倒是不好意思了。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那个你知道你外公外婆叫什么么?”
“我外公叫乔浩光,我外婆叫沈菊仙!”
“咋这么耳熟呢?”何雨柱嘀咕,这俩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没印象了。
“你知道我外公外婆?”
“不知道,不过这名字耳熟!”何雨柱道。
“哦!”小姑娘情绪瞬间低落。
“你确定要跟我走?”何雨柱又问。
“嗯!”小姑娘一个劲点头。
“你不怕我也是坏人?”
“不怕!”小姑娘又一个劲的摇头。
“好吧,我就当收了个使唤丫头了!”何雨柱开玩笑道。
“嗯嗯,以后我就是爷的使唤丫头!”小丫头很配合的点头,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很大,牙齿很白。
可配上一张花猫脸,说不出的滑稽。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重新跨上自行车,大喊:“走了!”
蹬着车飞快的朝城里骑去,刚才那一阵猛蹬加上他之前来的路上就骑了将近两个半小时,这会早就饿了,他又不能凭空弄吃的出来,只想着赶紧回城,找地方吃口饭。
又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城里,何雨柱是又饿又渴,后座上的小丫头,在路上居然抱着他睡着了,所以他后面的路程就慢了不少。
回了自己租的那个小院,小丫头就醒了。
局促的站在院子里,何雨柱指了指耳房道:“喏,那是你的房间,你自己去看看先。”
小丫头进了耳房,就开始打量,其实里面也没啥就一张破木床,一个柜子,床上还是空的,不过倒是干净。
何雨柱趁这个功夫进屋换了衣服,他那身太埋汰了,还味。
等何雨柱换好衣服出来,小丫头已经站在她的房门外,见他出来怯生生道:“那间屋子真是给我住的?”
“怎么不满意?”
“没有没有,比我那岩洞好多了。”
“满意就好,我去还车子,顺便给你买床被褥,然后再弄点吃的,你在家等着。”
一听有被褥小丫头眼睛就亮了,上一个冬天她是靠干草铺满了岩洞才没冻死,可一听何雨柱要把他自己扔家,小丫头怕何雨柱跑了,直接拉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了。
“爷,你带上我,我很听话的!”
“听话你就乖乖在家待着,这是我家,我还能跑了不成?”何雨柱有点无语。
“爷家里就你自己么?”
“在津门就我自己!”
“那,那爷你早点回来,小满自己在在家害怕!
“小满?”
“是我的小名,爷以后可以这么叫我。”小丫头道。
“行,小满,你也不用叫我爷,我也不是什么爷,我叫何雨柱,叫我柱子哥就行了!”
“好的,爷,柱,柱子哥!”小丫头笑得眼睛弯弯。
“乖乖在家,我很快就回来!对了把自己洗干净点,这里没人抓你!”
“哦!小满知道了!”小丫头低声道。
“走了,从里面把门拴好!”
“知道了,柱子哥!”
何雨柱说着推车出了门,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收起自行车。
然后他就奔成衣铺子去了,空间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他都收过,唯独没有女孩的衣服,抢小日子的时候他没抢小日子的成衣店,那里面都是小日子衣服,没啥用。
由于没有具体尺寸,何雨柱跟老板说了大概的身高体重,肯定没有太合适的了,挑了两身稍大一点的单衣,何雨柱就要付账。
“这位爷,您这是给妹妹买衣服吧,光买外面的,里面的不买?”
“里面的?”
“肚兜,裤衩!”
“这,你这也有?”
“有,有,不光衣服鞋也有!”老板卖力的推销。
“好吧,鞋下次再说,里面的也来两套,按刚才的大小。”
“好嘞,您稍等!”
然后老板就拿了一个红肚兜上面绣着一条鲤鱼、一个粉肚兜上面绣着一朵荷花,至于裤衩就是白棉布的。
算好了账,何雨柱拎着个小包袱就出了成衣店。
走到没人的地方,他又从空间拿出了一个可以提溜的瓦罐,转头他就去了街角一个驴肉火烧店,买了十个驴肉火烧,又买了一罐子驴杂汤。
快走回自己院子的时候,他身上又多了一床被褥和枕头。
在院门口他只能用脚踢门,许是动静大了点,里面的小丫头愣是没敢应声。
“是我,开门!”何雨柱开了口。
“吱呀,咣当!”门开了,小丫头刚喊了一声“柱子哥”就发现何雨柱手上提满了东西,忙过来接。
“行了,不用你,把门关好!”何雨柱抬腿就往里面走。
“哦,好好!”小丫头忙应声,等何雨柱进来,她麻溜的栓好了门。
何雨柱先把瓦罐和包火烧的油纸包放在正屋的桌子上,然后拎着被褥枕头就去了耳房,把被褥放在床上,转头就看见小丫头在门口偷偷的看。
小脸这次是洗干净了,不过还是黢黑的,应该是太阳晒的,因为小丫头的脖子比脸白多了,就是那头发还跟野草似的。
但是别说,长得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就是这长相让她有点恍惚,“沈菊仙,周不能吧,这都能串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