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大概率尚未洗白或转移出境,甚至本人肉身都有可能在国内。
事实上,2014年这个互联网刚刚萌芽的档口,杀猪盘从业者也处于探索发展阶段。
在国内小打小闹的才是大多数,还没有到大规模转移抵达东南亚的时期。
社交软件和社交平台本身就是新东西,伪造身份网恋也是。
更别提什么技术门槛,自己搭建服务器,分拆资金流向,买黑卡搞U再洗出境
那些都太高端了。
没人玩。
这年头,技术手段都还停留在初级。
伪造“企业老总”“高学历精英”这种人设,再编出粗糙仿制的投资理由,专门编制一些话术针对缺爱大龄女青年,绝对算是相当高大上的体面骗钱方式了。
不高大上的更多。
比如社交软件仙人跳,酒托饭托各种托,哄骗傻子爆金币,简直如同雨后春笋般常见。
互联网的野蛮时代像一把双刃剑,有心思的人赚钱来得容易,走向黑灰产业也同样不是难题。
2014年公众哪有什么防范意识?
社会对杀猪盘概念认知几乎为零,受害者常被归咎于“虚荣”而非犯罪套路。
别说杀猪盘了,就连那些被仙人跳的受害者,被酒托饭托哄到某个地方消费,花了几千上万的冤大头们,也很少有人会去选择第一时间报帽子叔叔。
丢人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会并没有官方定性。
此类案件未形成独立罪名或专项打击策略,有的地方甚至会判定为是普普通通的恋爱纠纷,干脆不受理,直接建议当事人去走民事路子解决。
推到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法院。
直到这类案子越来越多,金额越来越大,规模越来越成体系,很多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在网络交友监管的空白与反诈教育的缺失下,犯罪本土化、技术粗糙、目标精准但规模有限的交友诈骗,已经悄然蜕变成了跨境化、产业化的杀猪盘2.0。
“感觉沈老师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但内心里还是不愿意确定。”
贺敏望着屏幕,语气中充满了十足十的同情。
“没错,这个时候我们要先打破她的恋爱幻想。”
周明远点开对方男朋友的自拍照片,轻车熟路地复制粘贴到桌面,打开百度识图功能,以图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