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和护士前后脚赶到的,进病房就看到我在拼命撕扯,手上的血溅了一地,舅妈拉开沈听澜,护士急忙帮我处理手上的输液针头。
我跟只暴躁的狮子般朝他喊:“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出去,滚出去——!”
沈听澜没了往日的嚣张,人跟瘪了的茄子似的,低垂着眼试图安抚我,“晚澄,你别激动,先躺下,医生说你二十四小时内要卧床静养。”
“滚!我不想听你说话,滚,滚——”我疯了般的对他吼。
舅妈也连拉带拽的把人往外推,“听澜,你先出去,别说话了,你没看她现在控制不住。听话,出去等着,这么大人了,这么不省心。”
一直到他离开,我才重新躺回床上,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
舅妈让小护士先离开,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我床边。
我闭上眼,人无力的躺在那。
舅妈说:“晚澄,听澜,”
不等她说完,我打断道:“对不起,我现在不舒服,能让我二姨过来吗?”
舅妈说:“你二姨在走廊,正跟你未婚夫谈一些事情。”
我闭上眼,“麻烦您跟她说,我现在需要她照顾。”
舅妈也明白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尤其跟沈听澜有关的人。
她说:“晚澄,舅妈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你切记,再生气不能往心里去,刚做完手术,要好好休养,这小月子要养不好,身体也容易做病的。听澜已经安排人给你煮些有营养的饭送来,一会儿起来吃点。
至于你和听澜的事,”
我说:“我和他没有关系。”
舅妈说:“晚澄,你流产的事有点蹊跷,现在正在查,你先别怪听澜。”
自己家的人只会向着自己人,我什么也不想说了。
舅妈叹口气,又帮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就出去了。
隔着门,我听到舅妈在训斥门外的沈听澜,语气严厉,也说了不准他进来。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明明早上他还在的,怎么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