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说:“你是谁?跟你没关系吧。”
说完,我绕开他走了。
沈听澜追到我屋门口,我刚要关上,他硬闯进来,回手就把门关阖了。
当着我的面把上衣脱了,我别开脸,“穿上。”
他露出肋下的疤,握住我的掌根按在上面,“现在想起我是谁没?”
我收回手,面无表情地让他穿上衣服。
沈听澜眼底涌动着强烈的情绪,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跟我讲,但我太过淡定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民宿的服务员赵姐进来了。
“晚澄,三号屋要退房,”
话刚说一半,就看到沈听澜光着个膀子站在我屋里,她哎呦一声,连忙捂着脸退出去,慌里慌张还带着点笑意,说:“那个,我什么也没看见。晚澄,你要没时间,我去给客人退房。”
“……”好嘛,误会了。
我拿起床上的衣服丢给他,对外面的人说:“不用,我去。”
沈听澜抱着衣服,一脸吃瘪的表情。
我走出去,赵姐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笑得好像一副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你男人?”她小声问。
我说:“不是。”
她愣下,估计心里想,不是怎么光着膀子站在你屋里。
我说:“赵姐,刚才的事,跟谁也别说。”
赵姐微顿,“……哦,我知道,我跟谁也不能说,你放心,我嘴严着呢。”
她嘴严不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沈听澜是难赶走了。
三号房间的客人是对新婚小夫妻,收房的时候屋里还整理过,看着挺干净的。
我给他们退了押金,还送了一份本地的特产小礼物。
男客人说:“老板,我们四点的飞机,现在就打算走,还得麻烦你送我们一趟。”
民宿接送机服务是包括的。
我说:“稍等,我去拿车钥匙。”
再回屋时,沈听澜已经走了,我拿了钥匙去车库取车。
行李放在后备箱,小夫妻坐在后座。
我刚启动车,副驾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转头,沈听澜坐上来了。
“你上来干嘛?”我问。
沈听澜扣上安全带,握住头顶的扶手,动作一气呵成,一副谁也别想把他赶下去的架势。
他说:“我要买药,顺路载我一程。”
听口气就心虚,这还是他绝无仅有的几次没底气的样子。
我问:“买什么药?我顺路买。”
他说:“你不知道。”
这借口你就有点侮辱我智商了。
我说:“你说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