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一身汗从噩梦中醒来。
梦里,是我跟贺容川的婚礼,他一身西装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戒指单膝跪地,脸上的表情虽然是微笑的,但是那样的笑意不达眼底,冷的让人心里发慌。
“你不是想要钱吗?嫁给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这辈子都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别想逃。”
所有人都是笑着的,恭喜我嫁入豪门,得遇良缘,满世界都是祝福和羡慕的声音,但是只有我看到,他手上拿的不是戒指,而是一副镣铐,我转身想跑,那镣铐就锁在我脚上,咔哒一声响,他的声音清冷,又带着狠戾,“林晚,上个拒绝我的人,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
“啊——”我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正好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我本能地想要蜷缩身体往后躲,后背因为冷汗的缘故一阵阵的发凉。
房门突然被推开,手机手电的光亮里,苏小宁探头进来,“晚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在门口就听到你的声音。”
我回过神,心口的紧张和恐惧还没散去,看见熟悉的人,我的心里像是落下来一块大石头,砸的心口闷痛。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约是拒绝贺容川这样的人顶着的压力太大了,晚上就做噩梦,那种被他凝视的压抑感真实的如有实质,我觉得我是疯了,才会梦见贺容川真的要娶我。
我打开床头灯,起身下床,“不是说这周训练挺忙的?怎么这么晚往家赶?”
苏小宁往外走,嘴里嘟囔,“别提了,晚上有个应酬,我以为是品牌方挑人来的就去了,结果去了才发现是一群二世子凑乐子的。白喝了一晚上的酒,难受死我了。”
她走路不稳当,身上还隐隐有酒气,我去厨房给她倒水,回来见她瘫在沙发上,瘦下来只有巴掌大的脸上隔着妆都能看出来红得厉害,“没为难你吧?”
苏小宁冷笑一声,抬手扒拉了一下短发,露出英气的眉眼,不屑道:“一群光会动嘴的,轮着给出我灌酒,真不知道姑奶奶什么量,就他们这样的小垃圾,再来一桌子我也照样给他们喝趴下。”
苏小宁酒量大,力气也大,出门不会吃亏的主,但性格太直了,还是单打独斗,我又惊又后怕,“你也是真敢喝,万一酒有问题呢?这次是灌酒,下次呢?”
我听说,娱乐圈这种潜规则很多,尤其是像是苏小宁这样没有什么名气的新人模特,更容易成为那些有钱人的目标。
我也怕苏小宁为了多挣钱,掉进这样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