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成狠狠瞪着贺霄，“如果你敢动她的话，就算你和我一起长大，我也不会饶过你。”

“既然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想办法，利用可以利用的，让她回到你身边？”贺霄道，“白家的人，对所爱的人，不是从来都不择手段的吗？”

白景成的目光变得冰冷，“所以，白家的人对所爱的人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不择手段吗？”

“什么？”贺霄愣了一下。

白景成松开了手，抬头看着窗外天边悬挂的月亮繁星，“是，我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有许多方法，让乔沁一辈子只待在我身边，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她只会恨我，而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恨。”

贺霄的脸上闪过一阵错愕，他还是第一次从景成的口中，听到“没有勇气”这四个字。

不过也由此可见，景成对乔沁有多在乎。

“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希望自己是个‘好人’，就算分开了，我也希望自己是个‘好人’，至少在她的眼中，是个好人，所以你别动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发疯，做出什么事儿来。而且……”

他手指轻轻抚上了手腕上所戴着的这条手串。

那是她留给他的东西。

在她离开他后，这手串陪伴着他度过每一个日日夜夜，也许他现在还能精神正常，也是这手串的功劳吧。

让他在恍惚间，会觉得好像她还在他的身边，不至于精神崩溃。

“你知道得到又失去的感觉吗？知道天塌下来的感觉吗？我都感受过。”白景成低低地道，“我现在已经在地狱中了，可是如果被再一次地拉出地狱，却又狠狠摔进地狱的话，我也许真的会成为一个疯子。”

贺霄哑然，乔沁对景成来说，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神明？还是唯一的救赎？

如果乔沁真的永远不再回到景成身边的话，那么景成……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呢？

他几乎不敢想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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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门集团的周年庆，闻兰娜和乔沁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