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不可,粮仓重地,需有户部文书……”
“本王就是文书!开仓!”
朱高烁厉喝一声,王翱带着亲兵立刻上前,推开阻拦的衙役,强行打开了县衙后那几座高大的粮仓。
仓门洞开,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空空荡荡,只有角落散落着一些发霉的谷壳和几只饿得吱吱叫的老鼠,所谓的“常平仓”、“义仓”,竟干净得能跑马。
“粮食呢?!”朱高烁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瘫软在地的周无最。
“殿下……殿下饶命啊!”周无最磕头如捣蒜。
“去年收成不好,朝廷的赋税定额又重,实在是收不上来啊。”
“收不上来?那百姓家中被抢走的粮食呢?你县衙官吏的俸禄呢?都喂了老鼠吗?”
朱高烁冷笑,他太清楚这些人的把戏了。
“王翱!给我查!查账册!查库银!查周无最和他手下这帮蠹虫的家!”
接下来的几天,祁王府的亲兵如同梳子般将青盘县衙和周无最等一干官吏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令人震怒又心寒:
粮仓空虚,全县官仓存粮不足定额一成,且多为陈年霉变之物。
赋税苛重,朝廷规定的田赋虽重,但地方官吏层层加码,各种“淋尖踢斛”、“折色银”等盘剥名目繁多,实际征收远超定额数倍,百姓不堪重负。
朝廷官员更是贪墨成风,从周无最家中抄出金银细软、上好绸缎、粮食堆积如山,远超其俸禄百倍,其手下的县丞、主簿、典史乃至衙役头目,无不家资颇丰,百姓的血汗,尽入其私囊。
:https://0d6f590b。手机版:https://0d6f590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