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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马车里,慕时漪抿着茶水轻笑一声,端着茶盏的手腕上还缠着纱布,这道日后注定要留疤的伤痕,可是拜赵夜清和宋太后的计谋所赐。

这会子堰都上赶着送人头过来,还在气头上的花鹤玉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

“我若是要杀人,夫人觉得如何?”花鹤玉眸色落在慕时漪身上,他不确定自己血腥的一面,是否会吓到她。

漆黑乌眸,压着簌簌寒光,口中的话却是问得小心翼翼。

慕时漪笑着摇头,伸手探过矮桌,主动握住花鹤玉手腕:“有些事,殿下并不用顾忌我。”

软白细嫩的指尖,在握上他腕骨的一瞬间,花鹤玉整颗心柔软得都快化了,他下意识用力,捏紧手中那把常年不离身的白玉折扇,扇柄上挂着的正是慕时漪那一对牡丹花苞小金铃。

这金玲是慕时漪受伤后,花鹤玉从她手玉腕上解下的,被他随身佩戴着。

金铃响起时,总能让他安心。

外头,数百铁骑黑压压一片,把玄黑马车围在了最中间,密不通风,那肃杀的氛围,却是令对面与之对峙的骑兵堰都骑兵胆寒。

铁骑首领苍狼,一身黑甲带着头盔,连脸都包得密不透风,他冷冷盯着那个坐嚣张大胆,死到临头不知,还大放厥词的堰都太监。

至于那个一直躲在小宋公公身后,战战兢兢都成筛子的新任知州高属,倒是胆小到令苍狼都诧异,太后难道脑子有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