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青对他们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感到很无奈,种子是去年收成之后大家精心挑选的,都是好种子。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只有陆战生不觉得尴尬,而且这把花生粒已经到了他的手里,那他肯定就不会再放回去了,到了嘴的鸭子再给飞了他会很难受的。
于是,陆战生想了想,就用力攥了攥拳头,把自己手里的那把花生粒给攥碎了,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拿出来,摊开给吴青青看:“ 瞧,我这把可不太行,都裂开了,肯定不能再播种了。”
“你!”
吴青青没想到陆战生会这么做,当时就不止是无奈,而是有些生气了。
花生在石门村是很宝贵的农作物,因为边绥地区干旱特别严重,花生的产量很低,而村里大部分人家吃的油都是需要花生来榨的,少一颗种子,就少一份收成,毁掉一把种子,就可能会导致某户人家几个月都吃不到油。
“小陆同志,你这样是很不对的,我们村那么多的人都没有见识,也没有文化,可他们都知道,春播的种子是不可以吃的,再饿再馋也不能。”
吴青青说话就掉起了眼泪。“因为那是种子,是希望。”
“…”
此时的陆战生,经历还尚少,并不知道眼前的饥荒,其实还并非到真正的困境,没有切身体会,他对于种子和收成什么的也就还并没有什么具体概念。
所以,他并不以为然,并且认为吴青青为了一小把花生粒哭哭啼啼是小题大作。
而这事儿不知道被谁大嘴巴,还是捅到了贺知那里。
当天晚上,贺知就组织大家开了个会。
所有人都认识到了错误,并经过相互讨论,制定了一系列的知青日常行为准则,并承诺往后对自身进行约束。
就陆战生全程拉着脸,闷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