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段立肖就跟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啊?
元子仓便继续说,“城北有对老实夫妻,第一胎生了一个痴傻的儿子,这儿子平时哪里都很好,可就是生活没法子自立。这两口子又生了一个儿子,为了日后两口子百年之后,能有人照顾这个大儿子。二儿子很聪明,早早地跟着木匠学了手艺,后来那木匠师傅看他能吃苦,人又机灵,就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有个知冷热的人。这媳妇长得很漂亮,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然而没人能想到美貌给这一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这小两口在上街时,无意中被一个衙内看到了妻子的容貌,就要强抢,丈夫遭到了恶霸的一通毒打之后人死了,小媳妇死了丈夫,还被恶霸给强迫,便自尽了,只留下尚年幼的孩子。”
听到这,段立肖知道了元子仓此行的目的,这不是来讲故事,这是来告状啊!
这就是个恶衙内当街强抢民女,害得人家夫妻双亡,留下年幼的孩子,老迈的父母,痴傻的兄长无人照料。
段立肖有些意兴阑珊,他将之归结为,听到了人间惨剧,心情难免会不好。
“行了,你就直说,是谁家的二世祖,该杀杀,该罚罚,绝不姑息。”
被段立肖看出小心思,元子仓没有丝毫的羞赧,他很丝滑地说出那个在心里被他骂过无数次的名字,“是赵司马家的大公子。”
听到赵彪的名字后,段立肖有些沉默,倒不是他跟赵彪感情深,不舍得杀他儿子,实在是赵彪的情况特殊,若是换个人,此时那人已经伏法了。
段立肖犹豫再三,只在第二天,不浅不淡地申斥了赵彪两句。
赵彪没有立刻回家找儿子算账,而是在想段立肖为何会知道这件事,他不应该会知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肯定是有人告状。
会是谁呢?
赵彪跟值守的护卫打听了昨天有谁过来,逗留了多久。
很巧,昨天只有元子仓一个人过来,听护卫说,他在书房里待了很久,那肯定是元子仓这孙子没跑了。
不过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官,赵彪也不是毫无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