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我道:“好的,我知道了……”
我颇有些心虚地用闪烁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秦烬,对着电话尴尬地小声说:“……呃,不用改期,我这就过来。”
挂掉电话,我和秦烬面面相觑,离得太近,我知道他听到了我电话里的声音。
我看到他头发刚才被我抓得都翘起来,乱糟糟像个鸟窝,额前零散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我俩衣冠不整,领口大开,嘴唇红肿地对坐在玄关的地板上,拖鞋都不知道给踹飞到哪里去,根本不像两个浸淫社会许多年的斯文成年人会干出来的事。
整个场面一度有些滑稽。
接着,我俩同时抬手抹了下脸。
“……”
我干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半个小时,最多半个小时我必须得出门了。”
言下之意,这点时间要干点什么肯定是不够的。
这话我自觉都说得格外艰难,着火的不是他一个,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空气安静了很久,秦烬默不吭声地靠过来,我以为他会生气,或者他若是执意要在此时此刻硬上了我,我其实也无从抵抗,我本身的意志也并不坚定。
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的那一瞬间我又开始动摇,甚至脑子里开始计划如果这一单生意因为我的疏忽而搞砸了的话,接下来我该如何补救。
……也许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只是被我放鸽子的客户大概需要耗费更多精力来安抚,只是这一场仓促随便的情事就会显得尤其代价巨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