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朵小红花,到手!
韩杨被工作人员拉上岸后,浑身狼狈不堪,说什么也不肯再下水了。罗小橙和薛妙怕蛇,选择站在岸边用长渔网捞。尤迢迢、贺度,还有成深、冯大均不怕,继续待在水里。
不过尤迢迢放弃抓鱼了,贺度抓得够多了,这个比赛的第一已经到手了。
她摸索着鱼塘的边缘,竟然摸到了好多田螺。
夏天就是吃螺蛳的季节啊,她兴致勃勃地摸了一大堆。
贺度望着那一堆田螺,太阳穴跳了跳,这田螺也算是他们的近亲吧。
尤迢迢是不是和他们软体动物有仇啊,专逮着他们薅羊毛?
不过这次他不会再插手,毕竟——
螺蛳肉还真挺好吃的。
一个上午过去,众人收获满满回归,光鱼就捞到了十多条。老房子没有地方适合养鱼,只能把鱼全部处理干净,存到冰箱慢慢吃。
尤迢迢说到做到,除了帮忙罗小橙处理她抓到的唯一一条鱼外,其他人都得自己动手,她从旁指导。
于是,一伙人全蹲在前院里磨刀霍霍准备杀鱼。
“看着我,杀鱼是这样的。”
尤迢迢把鱼往地板上一摔,摔得七晕八素后,再用刀背猛敲鱼头,鱼基本就不动弹了,然后迅速刮去鱼鳞,剖腹清洗内脏。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网友一阵叫好。
冯大均虽然嘴里说自己不会做菜,但毕竟老前辈,有生活经验,杀个鱼还是难不倒他。
薛妙不用动手,她根本什么也没抓着,被派去和罗小橙一起洗田螺去了。
成深是个愣小子,鱼都打不晕,鱼顺着地板滑溜溜地滚来滚去,场面很滑稽。
同样滑稽的还有韩杨,他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受这份罪,他明明下午就走了,这些鱼怎么处理,干他屁事?
心里这么想,他的手还是使劲按着不停蹦跶的鱼尾巴,鱼尾甩出的水又溅了他一脸,甚至还有腥臭的鳞片甩进了他的嘴巴里。
韩杨来这节目才一天半,感觉已经要被气出高血压。
他抬头瞅向尤迢迢,她杀鱼那叫一个迅速,还连带把鱼剁成块,那刀挥舞出残影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忽然感觉尤迢迢剁的不是鱼,而是他自己。
尤迢迢的旁边还站着唯一一个闲人——贺度。
凭什么贺度就能闲着?
尤迢迢心里也在想,要不是因为他是她目前唯一的小红花培养基地,她真想把鱼怼到他脸上。
贺度仗着自己抓鱼最多,像个老大爷似的,啥也不干,偏偏还要对她杀鱼进行指点。
“背上的鱼鳞没刮干净啊。”
“左边的鱼鳃还有一点没挖掉。”
“鱼肚里的黑膜也要洗掉,那个很脏的。”
尤迢迢听着他一张嘴嘚吧嘚吧,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贺度表情一愣,她还敢瞪他?
尤迢迢瞪完就后悔了,完蛋,他要生气了怎么办?小红花不能生气,赶紧想办法补救。
谁知贺度并没有不高兴,而是从她手中拿过刚刚剖开的鱼,放到水盆里冲洗。
“看看我是怎么洗的。”
尤迢迢张着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贺度把浑身血污的大鲤鱼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
“这才叫干净,看见了没?”贺度晃了晃鱼,炫耀道。
尤迢迢连连点头:“看见了,可是没看清,能再来一遍吗?”
“唉,没有我你还能干点啥?””贺度干脆坐在小板凳上,一条一条洗了起来。
于是尤迢迢刮鳞、剖腹,贺度负责后续清洗,一来一往,配合得无比默契,效率更高了。
贺度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被尤迢迢给套路了,他怎么干起这种活了?
靠,小油条真的好精。
【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原来贺度才是没头脑】
【尤尤是扮猪吃老虎啊,成功把你行你上贯彻到底】
【呜呜呜太好磕了,真不是我要磕,他们强行送粮啊没办法】
【#迢迢暗度#舞起来啊,超话已建好,快来一起玩啊】
【卧槽cp名字都出来,唯粉要气死了】
气死的不止唯粉,还有韩杨。
他望着尤迢迢和贺度默契配合的样子,内心烧得厉害,整个人坐立难安。
尤迢迢说自己是贺度粉丝这件事,他还是坚持认为她是为了气他,是在做做样子。
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一幕幕,又让他不断怀疑自己的判断,她不像是说说而已,贺度也不是那种会配合做戏的人。
他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韩杨哥,哥。”成深在韩杨眼前挥了挥手。
韩杨回过神来:“怎么了?”
成深指了指说:“你的鱼……”
韩杨低头一看,刚才走神,不小心把鱼头都拍烂了。
尤迢迢轻轻瞟了一眼,摇头说:“浪费了。”
她的声音很轻,韩杨还是听到了,脸色沉得厉害。
经过一场“血腥”的大战,所有的鱼处理干净,留出中午要吃的,其他全部冻了起来。
中午利用美味的鲜鱼和田螺,尤迢迢做了一顿大餐,喂饱了所有人的肚子。
薛妙晚上还有通告,她和韩杨吃完午饭便要坐节目组的车回市区。
韩杨很想再和尤迢迢谈一谈,可是她和罗小橙一直忙着给薛妙准备特产,他始终找不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下午三点多,韩杨和薛妙要走了,他十分郁结,自己这趟来了个寂寞,不仅没解决好尤迢迢的问题,还受了一肚子气。
他越想越觉得不值,即将走到车门边时,忽然回头,冲着来送他们的尤迢迢扯了个笑容。
尤迢迢心里咯噔一下,暗觉不妙。
“回头见。”韩杨丢下这句,立马转身上车。这句话一旦直播出去,肯定还会引起网友对他们关系的各种揣测,尤迢迢想跟他装不熟,没那么容易。
尤迢迢不是怪他不和她互动,不搭理她吗?那他现在给她要的互动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她还是会变回小时候一样的。女人嘛,本性难移。
尤迢迢一脸懵圈,谁要和你回头见啊?
以前原主给他留了那么多言,也没见他点个赞,现在又在节目里做出这幅姿态,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就喜欢原主对他的跪舔,现在没了不习惯了,又反过来撩她,有的男人就是贱。
【两个人又和好了????】
【和好个屁,尤迢迢根本没搭理他好嘛】
【不对吧,韩杨什么咖位,有必要讨好尤迢迢???】
【少tm自作多情,看清楚韩杨的视线是对着所有嘉宾,他是对所有人说的,只是客套而已】
【韩杨的粉丝又自欺欺人了,要不要一帧一帧回访看看他到底是对谁说的,大家没瞎】
……
贺度紧紧抿着嘴角,用余光瞥着尤迢迢。
小油条还要和那个男人见面?
有什么好见的。
不过尤迢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向往或者开心的神情,他一时又拿不准她的态度,心里莫名烦躁。
这种烦躁一直持续到晚上。
大家吃了晚饭,做了几个小游戏后,纷纷漱洗回房。
尤迢迢习惯让别人先用,自己还会把客厅里大概收拾一下。等她杂七杂八弄完,朝房间走去时,贺度忽然从门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尤迢迢很惊讶:“贺度,你怎么还没去睡?”
贺度:“吃多了,消食。”
“嘿嘿,看来是我做的菜太好吃了。”尤迢迢厚着脸皮说。
经过几天相处,贺度对于她时不时的自夸已经习以为常。
此时天上明月当空,月光如水。
两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此时直播间的人已经很少了,他们干脆把麦克风摘了下来。
贺度把玩着手里的麦克风,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是你前爱豆?”
尤迢迢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指的是韩杨。
她说:“算是,也不是。”
贺度挑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什么废话。”
尤迢迢抿着唇,和贺度认识越久,就越能感受到当初第一次见面,他的绅士样多么珍贵。
她想了想说:“我和他其实从小就认识,有些话只是客套客套。”
“哦,还是青梅竹马啊。”贺度语气古古怪怪。
“no,”尤迢迢说,“他认定的青梅可不是我,我哪高攀得起他。”
贺度轻哼一声:“可是你以前对他可是高调得很。”
“当时年少太轻狂,如今思来悔断肠。”尤迢迢叹口气。
贺度:“还挺会押韵。”
“谢谢。”尤迢迢一秒抬头,眼睛笑得弯了起来。
没想到睡觉前还能收获一朵小红花,贺度真是个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