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看了一眼女巫, 见她仍然睡的安详,跟死了一样,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试探地推开门赤足在雪里走了好几圈, 某种想法强烈的无可复加时才回到木屋。

希拉里收敛好表情, 密而纤长的睫毛低垂着,遮盖住清澈透亮的眼眸, 在众多摆件陈设的窃窃私语中快速穿了过去, 带着一身的寒气回到女巫的卧室, 反手轻轻合上了门,将外面的谈论全隔绝在外。

这里安静极了,连他的剧烈心跳声都放大了无数倍。

女巫就睡在那里,亚麻色的卷发像海藻一样蔓延在床上,她是雪一样的颜色浑身一种虚弱的惨白,也没有呼吸。

尽管在霜花的浅浅覆盖下皮肤也保持着活人的弹性。

如果不是希拉里还是乌鸦的时候,报复性地卧在她头发上看书,无意间贴近了她脆弱的脖颈,感受到她缓慢弱小的心跳,他也会认为女巫已经长眠了。

女巫陷入了沉睡,他也恢复了自由,希拉里迫不及待的想拿回自己的储物戒指离开森林。

女巫的储物空间他动不了,所以他只能靠着微弱的感应寻找着。

如果不是女巫的沉睡,就算希拉里是可以移动的活物,也绝对不允许进入的,更何况女巫叮嘱让他寻找答案的,所以他毫不担心自己会碰的些什么令人胆寒的诅咒。

很快的,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迅速穿戴好,提着光亮的银色十字剑站在女巫床前。

——只要你有能力杀了女巫你就自由了,不过有点小代价。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突然浮现出大魔导师对他说过的话。

“自由吗?”他默默的问自己,握着十字剑的手背现出了青筋,不过几个呼吸间,他就放松下来,“她救过我的命。”

他是这样提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