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沾染没有及时祛除,就会不断的腐蚀灵魂与血肉。
黑暗神的刑罚之水,光明神的裁决圣光,这都是令东西大陆胆寒的存在。
不过还算幸运,月神并没有遇上纯粹的惩戒之水,他在水下体验了几分钟的窒息之感后,才被拉出了水面。
锁链发出规律的声音,一点一点将他往上拉,神明引以为傲的自愈力在这锁链,在这个刑罚之水下通通成了摆设。
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好像会永不停止,在清亮的水中,就像画者挥舞着狼毫在水中晕染着。
他感到了生命的流逝,命运的戏弄。
命运再一次嘲弄了他,任何人……包括神明,都将在命运夜以继日转动的齿轮下湮灭。
锁链一路脱拽着他没有停止,他背后用晨曦之时最洁白的那片云做的斗篷已经被磨损坏了,尽管那个斗篷的防御能力极其出色。
但从进入那个大殿开始,一切区别于黑暗的力量都将被限制,譬如锁链,譬如盛开血花的柱子,再譬如刑罚之水,这些似乎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牢笼。
他的眼皮开始沉重,但骨节分明的手尽管反握剑时在碎块上磨蚀着变得伤痕累累,但他还是紧紧的握住细藤缠绕住的剑柄。
一片细嫩的叶子谨慎而又颤抖着将叶片浅浅的深入他的伤口,其最大能力维护着他即将崩溃的身体还维持着他的生机。
刑罚之水衍生出无数灰白色的手,没有实体幽灵一般抓握着,拖着他不断浮沉的意识往下坠。
他突然想起了夕阳,还有被糖浸透了的笑。
拉维娅在地底下摸索了好久,找到了一处较为松软的地方,但是沙石有些渗水。
岁杀剑传递回来的信息很不好,随时要挂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