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我怕你放水，我得守着，”厉璟灏淡漠出声，继续抽着手上的烟。

寒司夜并没有反对，直接走到苏沐的身边，眸子里没有一丝留恋，夹杂着全部的恨意。

“司夜，救……我，救救……我”，她抬起手，试图用那脏兮兮的手去触碰他的衣角，却被寒司夜用脚踩住，他发亮的皮鞋，细细摩擦，直疼的苏沐流出泪。

寒司夜踩住她的手蹲下，苦笑道:“救你？苏沐，像你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救？”

“不，不……”

“你全身的血液是赤月的，你的肝脏也是她的，你得一切一切都是她的，你还害的她背尽了黑锅。”

“我的爸妈是你杀得，她的爸妈也是你的圈套，一步步逼死的，偏偏你还总是在我的面前装出一副清纯无辜单纯善良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我多么痛恨我自己，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双手沾满鲜血，也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这一切，都跟你有关系。”

“你的那把火，把一个孕妇逼到死路，也把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情义统统烧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厌恶你？”

“只要杀了你，我就去跟赤月赎罪，即使她不原谅我，我也无所谓。”

“而、你、必、须、死。”

苏沐摇摇头，泪水喷涌而出，“寒司夜，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你要相信我，那把火是赤月想杀我，不小心把她给烧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我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你做的一切坏事，知道你还背着我跟其他男人乱搞，怀了孩子，给我戴了绿帽子，苏沐你该死，”寒司夜话落，眸子看向旁边刺在蛇身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