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司夜默默回头，看向那两道相拥离去的身体，心口钻心的痛，他伸出手，试图去握住那俏丽的背影，却再也触及不了。

“寒总，寒总……”西蒙的声音再也唤回不了他的理智，他眼睁睁地看着寒司夜因为情绪波动而喷出的血液，血液溅在地上，红的刺眼。

“寒总，你没事吧！走，去医院，”西蒙扶住他，急声道。

“我没事，送我回家，”寒司夜摇摇手，整个人瘫在他的身上，要不是西蒙扶住他，或许他已经砸倒在地。

痛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的期盼瞬间化成灰，他所有的执念被击碎。

这不能怪她，只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再一次眼瞎，或许最开始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

看着寒司夜佝偻着背离开，厉璟灏牵着云馨儿走出来，轻声道:“丫头，告诉我，你是不是记起了一切。”

云馨儿咬咬嘴唇，她眼帘低垂，看着自己的拖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先生的话，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告诉他实情，毕竟她不忍心瞒着他。

想了一二分钟，云馨儿抬起头，看向厉璟灏认真道:“先生，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希望，可是又怕你恢复记忆承受不了过去的那些痛苦。”

“我没事，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已经坚强起来，那是赤月的痛苦，我只是云馨儿，”云馨儿淡淡一笑，紧接着她抬起手为他抚平额间的皱纹笑道:“其实那一夜，你在雨中找到我的时候，我便已经记起一切。”

“以前的赤月辜负厉璟灏，现在的赤月，不，现在的云馨儿要缠住厉璟灏一辈子，先生可别烦我。”

云馨儿眼角含泪，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她握住他的手很紧，整个人紧张不已，甚至步伐有点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