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加给他上了药,勉强止住了血,可之前阿亮流太多血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脚发凉,心脏跳动似乎都变慢了。
“我给你喂了葡萄糖,等一会儿救护车来了,送你去医院输血就好了!你撑住啊,你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严加压力骤增,他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眼睁睁看着人去死,那会让他承受巨大的愧疚感。
阿亮像是没听见严加的话,自顾自的说:“祥哥疯了,他一开始只是想夺位,可神女来了之后,他就疯了,他开始杀人,神女说,他入魔了。”
“哥们,你现在还清醒吗?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严加很无语,什么神女和入魔,果然敢于月下裸|奔的人,脑子不是很正常。
阿亮已经听不清严加说什么了,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运转也慢了下来,他努力睁开眼睛想去看严加,却只能看到无数个虚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伸出手,努力够住严加,想让严加老实一些,手摸到了严加的裤脚,他一把拽住,像是拽住了救命稻草。
“神女还在,救救她,她是无辜的,她是唯一一个无辜的人……”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而且说的是k省方言,严加根本听不懂,只好记下几个特别的发音,等警察来了告诉对方。
阿亮晕了过去,等严加着急的想催人的时候,他听到了车声,走出帐篷,正好救护车和警车都到了。
闪烁的红蓝光给予严加浓浓的安全感,他连忙摆手,示意人过来。
医生将男人放在担架上抬走,严加将事情大致经过告诉了来的两位三十岁左右的男警察,一个姓马一个姓孙。
马波记录着严加的话,越听表情越凝重,孙岩也是,表情不太好。
“……他说完一句k省话就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说什么,我只记得几个发音,你们听听。”严加磕磕绊绊的学了下,“两位叔叔,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见到警察叫叔叔,是优良传统了属于。
跟严加差不多大,看上去已经三十出头,其实只有二十二的马波淡定认下叔叔的称呼,为严加解答问题,“是神女,救救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