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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对昭贵妃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扑通一跪,“陛下,不关娘娘的事!是奴婢屡次见陛下教娘娘写字,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偷着临摹娘娘的字,这次是奴婢自作主张,奴婢有罪!”

说完,便一头碰死在柱子上,死无对证。

早就料到昭贵妃没那么容易扳倒,二皇子和三皇子倒也不意外,只是可惜了这一次机会。

“莞碧!”

昭贵妃面容悲痛,做势要上前,被大皇子拦住。

昭贵妃泫然欲泣,仿佛一下子看破红尘,“陛下,臣妾往后再也不写字了,凭惹孽债。”

昭贵妃知道景徽帝是个心软又有些自恋的男人,这话不但证明了他的魅力,也能让他心疼她遭了无妄之灾。

景徽帝脑子不该被牵着走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他问刘正,“攸宁昨日来跟朕说还要带走一样嫁妆,是什么?”

刘正看了眼御案上摆着的苹果,“回陛下,是……苹果。”

“……”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心里怎么念都念不到有哪件宝物同音。

景徽帝率先回过神来,干干笑道,“是苹果啊。那是皇后临终前为朕削的最后一个苹果,没想到攸宁跟朕讨了去。攸宁果然对她母后爱得深沉,连她母后在这世上削的最后一个苹果都要拿去收藏妥当,这的确是需要朕同意才能拿走的嫁妆。”

众人:……

真难为您还能编成这样,恐怕是您对攸宁公主爱得深沉。

殿里的人都是人精,知道景徽帝这是在为楚攸宁圆谎,倒是没想到,堂堂公主居然真的能做出把皇子当嫁妆带走的蠢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