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咎摇头,“并未留下任何线索, 守山的那几个人皆是通缉榜上罪大恶极之人, 因为反抗已被诛杀。”
那几个人已经被沈无咎就地解决掉, 裴家已经没了, 再多添一项罪名也不痛不痒, 倒是裴延初会受人唾骂。
他不会迁怒于裴延初, 也不该裴延初用一辈子来承受这骂名。
景徽帝定定看了他一会, 内心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他沉着脸, 怒道,“天子脚下,就在京城几十里外, 竟然有人胆敢私藏这么大的粮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往后会藏得比现在更多。”楚攸宁觉得有必要事先打个招呼。
景徽帝的怒火又一下子被戳破了,谁能理解他总是气到一半又气不起来的憋闷感?
“你往后想怎么藏朕不管,发现的这个你得交上来,那都是贪污了朝廷的救命粮,得还回来。”
这可比让楚攸宁免费交出打劫的东西更叫她急眼,要不是沈无咎拉着,她都能跟景徽帝拼命了。
“您是不是觉得您长得特美?”楚攸宁问。
景徽帝完全没听出话里的讽刺,“男子岂能用“美”来形容?回去多读点书,堂堂公主连句夸赞的话都不会说,不像话!”
楚攸宁嗤笑,“所以,您长得不美,想得还挺美。”
景徽帝:……
他错了,她不是不会夸,只是比起夸人,她更会骂人。
沈无咎全程憋笑,公主可真是老天派来折磨景徽帝的。
“你要那么多粮食做什么?沈家军的粮饷不是已经发下去了,如今户部都得从其他粮仓调粮了。”景徽帝虽然不知道那粮仓有多少粮食,但是能费心藏在山上的,还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