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被江月沉按在炕上,江月沉垂下头,替她掖了掖被子,举手投足间,冰凉的发丝垂在了陆蘅的颈间,陆蘅心头微不可查的浮现出一抹痒意,眉心微蹙,转过了身去。
江月沉动作一顿,转身回到了火炉边。
大年三十,陆蘅跟着江月沉在茅屋内留宿了一夜后,翌日二人便能回到了山中。
昨夜便发现陆蘅不见了的先生早就派人守在了门前,等着抓陆蘅回去受罚,守门的弟子见到江月沉愣了下,一时没敢动作:“江师兄,李小九私自逃走,先生让我们抓她回去。”
“她是我带走的,我去和你们先生解释。”
江月沉说罢,带着陆蘅回到了平日里新人们和先生的住处,大年初一先生勉强给了半天假,此时这些孩子们有的在院中堆雪人,有的缩在屋子里烤火,听闻陆蘅回来了,皆围了上来。
“李小九,你还敢回来!”古琴琴拉着叶倾城自屋子里走了出来,疾言厉色,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到陆蘅身边的江月沉身上,瞬间不敢开口了。
江月沉平日里虽然为人和蔼,但门中人大多有些怕他。
叶倾城目光迷恋的自江月沉身上扫过,强装淡定道:“李小九,昨晚先生罚你,你怎敢私自逃走?”
这时,先生也从房里出来了,见到江月沉,顿了顿,才怒斥陆蘅道:“李小九,你还敢回来!昨夜跑到哪里去了?!”
还不待陆蘅开口,江月沉道:“昨夜我路过时,见李小九跪在雪地中实在可怜,想着她是我带入门中的,便带她离开了。”
江月沉开口,先生气焰弱了几分:“月沉,我知道你平日里待人好,可李小九犯了错,你也不该如此偏袒于她。”
“我不觉得李小九会犯什么错,先生是不是误会了?”
见江月沉护着李小九,叶倾城感觉自己心口被人重重刺了下,而陆蘅,就是那根讨厌的刺!
叶倾城道:“江师兄,我丢了一本刀谱,恰好李小九年前比试时,击败我的刀法和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刀谱招式大同小异,问她她又解释不清楚,所以先生才罚她的!我的刀谱是不是她偷的我倒是无所谓啦,可她居然敢不听先生的话,私自离开,这才是最要紧的!今日她便敢不听先生话,日后若真的学有所成,岂非管不住了?”
陆蘅双眸微微眯起,叶倾城这话真狠!一面显得她大度,一面又提醒了先生和江月沉,她并不顺从,做事胆大且有自己的主见,而且想刻意暗示江月沉,刀谱就是自己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