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中倒映出凌非的双眸，不再是嗜血的红色，而是被同化为了最纯粹、最无害的黑。

凌非心情忽然好了许多，语带笑意道：“怎么，还舍不得松口，是想喝我的血么？”

实际上，穆成州只是在看清凌非的瞬间，就被凌非堪称完美的外表震撼到了，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身体也僵住了，这才没能及时作出反应。

此时回过神来，见凌非没有要跟他计较的意思，不由松了一口气，将几颗刚冒头的小乳牙从凌非的鼻梁上挪开了。

凌非那张原本如美玉般无瑕的俊脸上，多出了几个小小的牙印。

穆成州仔细观察着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几个小点点周围泛着浅浅的红，却并没有出血的迹象。

穆成州这才放心了一些。这种牙印放在上辈子，属于他会直接无视的程度，连擦个酒精消毒都嫌麻烦。

不过，他当然不能用自己这个资深救助人的心态去要求其他人。

穆成州伸出一只小爪子，想要拍拍对方的肩，用行动来传达自己的安慰：放心，不会有事的！如果实在担心就去打个狂犬疫苗吧，等我以后靠直播赚了钱，一定会用等值的礼物给你报销的！

无奈的是，他现在只是一只还不足月的小奶猫，短短的爪爪在空气中挥舞了半天，愣是半点也挨不到凌非。

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倒是把凌非逗笑了。

“还想挠我？”

“好啊，来吧。”

凌非再次将脸凑近小奶猫，眼中莫名透着股宠溺，让穆成州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

觉得自己不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见小奶猫呆呆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凌非主动握起了一只小爪子，将柔软的肉垫放到自己挂了彩的鼻梁上，温柔地问道：“不挠了吗？”

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