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也认出了施尤尤,扭头与身旁的老和尚说了几句话,师徒二人便径直朝她走来。

“小施主有礼。”慧明对着施尤尤行了个佛礼,“这位是家师,也是净寒寺的主持。”

吴珍珠昨晚倒是提过净寒寺,但施尤尤总觉得在其他地方听过这个寺庙,只是恍然间想不起来,她冲着枯善大师拱了下手,不卑不亢道:“大师好。”

枯善回了个礼:“小施主年纪轻轻便大有修为,真乃玄门之幸。”

前有慧明转述在苏家发生的事情,后有原舒沉的电话汇报,枯善大师早就有意与施尤尤见上一面,今日恰巧遇上,也算一种缘分。

施尤尤正欲谦虚两句,吴珍珠那边谈话的声音骤然变大。

“大姐你别听他们瞎说,那个什么将军碑是政府找人推的,之前我做推广的时候想给一线峡拍个唯美宣传片,结果看见入口正中央立了块碑,你都不知道那碑有多吓人。”葛茂仁满脸愤懑,扭过头伸出手,接过秘书给他递的几张照片,“我担心这碑会吓到旅客,就找了个道士咨询了下,正好那天有当地政府的人员陪同,他们大概是想讨好我们,连夜就安排人把碑给推了。”

“这件事我们已经跟大梵村村民解释过很多遍了。如果真的有鬼,他们应该去找当地政府解决,结果他们不听不信就赖上我们,还说有两个孩子出了事,向我们索要每人一百万的医药费。”

“这事我没往总公司报,是不想助长这种歪风邪气,以为编出一些灵异传闻就能肆意大闹。我今天给了那两家人钱,明天就有五家人敢用同样的理由来闹,这就是个无底洞,他们分明是想借这个由头敲诈!”

吴珍珠接过照片,面无表情地一张张翻过。

葛茂仁越说越激动,旁边有村民黑下脸,忿忿发声。

“放狗屁!我们是想让你们把碑立回去,把将军镇住,谁找你们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