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曼绝美的脸蛋苍白如纸,眼底泛起水光。本就消瘦的脸上添了几分脆弱。
施悦宜唇角的笑容消失,保养极好的美丽脸庞流出担忧,一双白嫩的手紧张的抚上唐曼曼的头。秀眉微蹙,眼底浮起紧张。
“曼曼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我没事。”唐曼曼努力压制哽咽,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施悦宜却好似没有听见,连忙拿起旁边的电话打给了家庭医生。挂掉电话后又忍不住碎碎念。
“那些醉驾的人真是没有公德心,喝了酒还要开车,伤了自己就算了还连累别人。”她想起女儿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眼眶就红了,指尖轻拂唐曼曼裹着石膏的右腿,满是自责。“也怪妈妈没有注意,让你糟了这场祸事。”
“曼曼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唐祁安大步走到唐曼曼面前,眼底满是担忧和关心。
“爸爸。”
唐曼曼抬头盯着他。父亲头发没有白,身体硬朗,四十岁了看起来像三十岁,穿着黑色的西装,气势一点不输给年轻人。不像她在精神病院见到的那样,佝偻着身体,满头白发,脸上挂满沧桑,好似被岁月无情的蹂、躏过。
她鼻子发酸,一只手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才让能自己不至于激动地哭出来。她抓住施悦宜的手,温暖的手心终于让她有了一丝安心。
她终于确定自己重生了。重回‘她’到来的这一天。
平复好心情,她对唐父唐母露出笑容。“头又不疼了不需要休息。而且还有客人在。”
话落,她看向对面。
女孩孤零零站在水晶灯下。很瘦,身材没有一丝起伏像一根立在那里的竹竿,灯下的影子都是细长的。及肩的长发滴着水贴在脸颊,衣服换了干净的白色t恤,t恤是好几年前的款,全是小毛球,穿在她身上有点短。脚上的白球鞋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全是黑色的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