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出门,季礼和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宋璇戴上眼罩和耳塞,等过去最繁华的路段就可以摘下来,期间也就那么十几分钟而已,他们要去的地方还是挺偏僻的。
车辆和行人都被甩在身后,季礼和望着外面凉风大作雨点飘飞,目光沉沉。
驾驶位的司机也知道些什么,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招了现在压抑着情绪的季礼和的眼。
宋璇似乎感应到什么,双手握上了季礼和的手。她的手相比起季礼和的小了不少,两只手一起才能把季礼和的手完全盖住。
暖意从手上的经络传至全身,季礼和搂着宋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特有的清新馨香。
宋璇能摘下眼罩耳塞后,再过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墓园。
这里冷清得很,只剩几个工作人员,认证了季礼和和宋璇的身份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大片大片白色的墓碑伫立在此,每个墓碑上都印着灰色的遗像,雨滴滴落在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将它冲刷得更具冰冷感。
这里布局非常合理,这么多墓碑在此没有恐怖的感觉,而是肃穆,身处于里面的人根本不敢大声说话惊扰了里面安息的亡人。
季礼和一身及膝的黑色长风衣,一把黑色的雨伞,伞柄上是一只用力紧握到四处发红的骨节分明的手,另一只手则捧着一束天堂鸟花。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地上的雨水在他每一落下的步伐都溅起一小片水花,昭示着他的不平静。
宋璇跟在他身后,手上也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手上同样拿着一束天堂鸟花。
两人一身黑色的装束在这一片全是白色石碑白色地板的地方中十分显眼。
季礼和带着宋璇来到了一块墓碑之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