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知棉的出现把它分解消耗了。

他以为知棉是她。

明明知棉与她根本不像。

为何他会仅凭一句“好大的樱花树”,脸上的酒窝,以及耳垂上的胭脂痣,就趋之若鹜了?

连她明目张胆在各色男人之间周旋,都视若无睹。

是她的妖媚迷惑了他。

他差点就像他们一样陷进去,实在荒谬。

离焦容色冷冽,半泡在水中的大手紧了紧。

待把她手上的那根东西拿走,他就将她逐出蓬莱岛。

水中的男人垂眸顿了顿,指尖亮起微光,不一会儿,一道模糊的影子便出现在门口。

缓缓侧首:“人找到了吗?”

“尚未。”

离焦眸光微沉:“可找到踪迹?”

“没有。”

闻言,离焦眉宇闪过焦躁,下颚紧了紧,道:“找到了,把她带过来。”

影子微微一滞。刚才不是说送回唐宫吗?

离焦又泡了一会儿,想借着仙泉效力舒缓疲劳,没想越泡,焦躁越是笼罩着他,不停思索这没有灵力的小藤精能躲到哪里。

对了,镜子。

哗地一下,男人自水中倏然站起,搅起的浓浓白雾,遮挡了他的视线,没看到他站起的水中,有一根藤枝被水流带着晃了出来。

长腿一迈,利落上到了地面,手一抬,衣袍即从屏风内掠来套上已干燥的身体,脚下不停,男人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没一会儿,池中又哗的一声,浑身是水的棉棉呛咳着趴在了池边。

卧室镜前,高大的男人大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