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够了，受不了，从水中抬起头来，沈心慈甩了甩脸上的水珠，睁眼，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呈现在了镜子里面。

她还是她，跟这三年来一模一样的她，自从和霍起云撕破脸皮以后，强悍，果断又刻薄的她，可是，也只有沈心慈自己才能明白，她的内心，有些东西隐隐的变了。

她本以为，她恨他，恨他恨到此生都无法原谅他，可是，当他真真正正的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脆弱的时候，她又难免的有些犹豫和彷徨。

她对他，多了些无奈，多了些怜悯，也多了些恐惧，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了。

另一边，与沈心慈和顾华城两人的紧张不安相比，霍起云的心情，却是无比快意的。

甚至，他还开了个大包厢，要了不少酒，然后将顾延君叫了出来。

“高兴，我今天真的很高兴！”霍起云提起酒瓶，兀自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像是喝水似的一饮而尽。

喝完以后，他的唇角，还沾染着愉悦的笑容。

将霍起云这副怪异的表情看在眼里，顾延君有些好奇：“怎么了？那沈心慈终于不一见你就骂，终于愿意给你好脸色了？”

“额！”霍起云噎了噎，没好气的瞪了顾延君一眼。

或许是顾华城在的缘故吧，今天骂倒是没有骂吧，但暗搓搓的指桑骂槐当然还是有的，好脸色当然也是没有的，但是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