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凝视着她，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开心，他也会跟着开心，若她不开心，那他便笑不出来。

喜欢这东西原来这么纯粹，心情都会随波逐流。

顾白从口袋里摸了一个面包给戚暖。

戚暖盯着那面包，忽然想起那年去京艺报道，顾白给她的三件物品。

玫瑰、面包、信。

戚暖暂时抛下烦恼，不解的问顾白，“给我的面包，是什么意思？”

顾白抿了下唇，“你猜猜。”

“猜不来。”她摇摇头。

就是因为猜不来，所以那个面包当天在飞机上就被她吃掉了。

顾白笑，任由窗外风景再耀眼，再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的眸光都只在戚暖的身上。

“我是想告诉你，面包和浪漫，我都能给你。但如果你想慢慢来，我也愿意。”

比起18岁的顾白，23岁的顾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更加有底气。

而在外面受尽委屈的戚暖，如今听到顾白这样温暖的话，有一瞬间想扑进他的怀里好好哭一场。

“顾白，我不好。”戚暖眸光里泛着柔弱的光，没了往日的自信和光彩。

她甚至不再浑身带刺，而是被削平了棱角。

好像随便是谁都能伤害到她一样。

顾白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有片刻的犹豫，他摇着头，很真挚的望着戚暖，他说：

“每个人眼里的人都不同，好与不好没有标准。我喜欢你，你就是最好的。”

——我喜欢你，你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