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饭磨磨唧唧,不就是摔了一跤,矫情什么!赶紧起来,看看厨房还缺什么,去对面菜市场买好,再来八两五花肉,炒两个下酒菜。”

桑权说完,进了卧室,隐约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

“臭婆娘,耽搁了老子赌钱,还把酒藏了,等回来老子打不死你。”

他的同伙快回来了。

偷听墙角的桑怀柔更坚定了蛰伏的策略。她虚弱地走出房间,摸索进左手边的推拉门内。

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这里就是膳房。

桑怀柔走到水槽边,碗筷油腻腻地垒成一座小山,她打开水槽旁的冰箱冷藏室,只有一把小青菜。

这头,桑权拎着酒瓶酒盅从卧室出来,就看到桑怀柔大将似得坐在客厅沙发上,那姿态气度,让桑权怔了一瞬。

半晌,他踉跄着骂:“坐着干球,叫你买菜买肉听不见?”

桑怀柔伸手:“银子。”

桑权怒了:“钱钱钱,就知道钱,娘俩一副德行,都是赔钱货!昨天不是刚给她的生活费!”

桑怀柔皱眉,她母后早已作古,但在世时,与父皇却是万事有商有量。

从前,她不懂事,觉得他们是琴瑟和鸣,神仙眷侣,后来明白了,就父皇后宫那些勋贵出身的娘娘们,也够她母后喝一壶了。

哪里有什么和鸣,不过都是母后迁就罢了。

桑怀柔最厌恶这种自己没本事,只会看轻女子的人。冷声道:“你给她的钱,怎么能飞到我手里?”

桑权一哽:“你鼻子下面长来出气的?不会问她要?”

三天的时间,足够桑怀柔摸清这两人的抠门性格,每回要钱都能吵出十个人的动静。但是,当着桑权的面,那女人因为害怕,一定会掏钱给她。

桑怀柔淡然:“所以我坐这等她回来,要钱。”

桑权气得差点被送走:“奶奶的……她不回来老子还吃不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