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地处东南角,自带一个小院。

门关起来,只有桑詹行和桑怀柔二人。

桑怀柔被请到了堂上,供桌边。身后是桑家祖宗们的牌位,坐下是张梨花椅,一看都是刚架在这里的,有些诡异,又有点好笑;

桑詹行呢,门一关,拐一扔,点了三炷香,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祖宗在上,明德第五十六代嫡长孙桑詹行,给诸位磕头了。”

桑怀柔:“……”

你老祖宗我还没死呢。

桑怀柔张了张口,看到桑詹行一脸郑重,认认真真磕头上香,忍了。

等桑詹行把香插进香炉,又拜了拜,桑怀柔终于憋不住,抱着弓箭的手换了个方位。

“老胳膊老腿的,免了免了。”

桑詹行连忙分辩:“祖宗礼法,这可不能免啊。”

桑怀柔浑不在意:“我替他们说的。”

“……”

这话没法接。

昨晚,桑詹行命人整理的族谱和文献,她都大致翻过一遍。

一听桑詹行报出“明德”,便知道这是十四弟一脉。

桑怀柔隐隐有些担忧:“现在桑家是十四弟一脉掌权,那十七弟的族人呢?”

桑詹行怔了怔。

有些事情,他不好说出口。

桑怀柔从这态度里,隐隐猜到些什么,看似笃定的问他:“我死之后,有人叛变,十七弟也出事了?”

桑詹行被她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武将威势压到,退了一步,别开目光点点头。

桑怀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