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怀柔有些感慨,不由看向裴简:“钱权,可真是个好东西。”

裴简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没有说话。

桑怀柔接着道:“它能让有些人突破下限,心甘情愿折腰,狠心不认亲生父母,还理所应当的霸占着属于别人的人生。”

桑怀柔踱着步子,已经走到桑荼儿面前,扬起唇角冷淡又轻飘飘道:“桑荼儿,该属于桑柔的,我每一分都要拿回来;该是你的苦难,每一分也都不会少。”

她拍了拍桑荼儿的脸蛋:“既然你这么喜欢有钱人的生活,那嫁入王家,应该也能得偿所愿吧?”

桑怀柔的语气和表情太过狠戾,让桑荼儿忍不住后退几步靠在墙上,腿有些发抖。

她莫名其妙想到大漠烽烟,夕阳余晖下死尸遍地的战场。

桑怀柔就像那把战场残骸之间,唯一立着的刀。

她靠着墙下滑,半跪在地上乞求:“姐姐,求你别让我去荒岛,也别把我送去王家,只要你让我留下,我保证……”

桑怀柔嫌弃地打断她继续发言:“没可能,死心吧。”

“王家和荒岛,二选一,没有第三条路给你。”

桑荼儿垂着眸,这回是真的哭了,哭得动情忘我,鼻涕直流。

桑怀柔嫌恶心,蹦跶着向后跳了两步,顺手把指尖在裴简的衬衫袖子上抹了抹。

裴简挑眉淡然看着她:“你是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桑怀柔拍拍手:“桑家这么大的家事,你不也掺和的挺开心。”

裴简轻笑,不说话了。

桑怀柔就是有种本事,能察觉到裴简那一丝空气都无法感知的不开心。

她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颗糖。

还是草莓味大大泡泡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