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后来在女人的虐待中艰难长大,从上初中开始,江穗就很少动手打他了,也不知是因为看着沈识檐比她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再往后,就是江穗攀上了温圳这个高枝。
本来最开始江穗是准备抛弃沈识檐独自去温家的,但是后来打听到温圳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以后,就立刻改变了想法。
像继承家业这种东西都是男孩子来,她若把沈识檐带上,还怕以后过不上富裕生活吗?
她已经苦了大半辈子了,可不想后半生都在贫穷中度过。
古代里有个词叫‘母凭子贵’,虽然沈识檐不是温圳亲生的又如何?反正最后家产还是得落在沈识檐手里。
如果运气好,她可能会怀上温圳的孩子,然后生下一个儿子。
不是儿子也行,女儿的话温圳一样会喜欢,否则还真对不起有女儿奴头衔的温圳。
到时候哪里还有温听澜的地位?
少年陷入了梦魇中。
他不安的皱起了眉头,浑身冒着冷汗,打着吊针的那只手渐渐回血,温听澜感受到这轻微的动静后睁眼。
少女握住了沈识檐的手。
带着关切的清冽嗓音在耳边轻唤他的名字。
“沈识檐?”
“沈识檐?”
少年睫毛轻轻颤动,几秒后艰难的睁开了一点,模糊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头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