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迩原本是吃着饭的,闻言,停下动作。
旋即,眼泪珠子就一颗一颗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滚落。
他立马抱在怀里哄,说“不问了”,不停地给她道歉。
就不该给人伤口上撒盐,换谁可能都接受不了亲人的离世。
那天,黎迩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怎么都哄不好。
这之后,贺承洲也再没有在黎迩面前提起过她哥。
他沉眸看了眼黎迩,把灯关掉,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他紧挨着她躺到了一边,手锢着她的腰把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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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洲有早起练琴的习惯,他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时。
六点睁眼,赖一会就起床去琴房练半个小时,再下楼晨跑。
微弱的晨光洒落在眼皮上,贺承洲轻打着哈欠翻了个身。
心想,今天应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意识已经清醒,但眼不想睁开,挣扎斗争了三秒,他才缓缓睁开眼。
习惯性侧眸先瞥一眼,入目就是一双明澈的眸子。
黎迩在看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贺承洲笑笑,大掌摸了摸她的头,声音磁性沙哑,有种刚睡醒的慵懒感:“看我干什么。”
“喜欢你。”
黎迩毫不遮掩地直白地说。
“乖宝,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话,贺承洲一天要说上八百回不止。
“亲一下。”
贺承洲叩着她的脑袋,在她额头印了个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