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进了别墅,也没去沙发坐下,就诡异的在门口站在,气氛有些沉重。

异样沉默。

那场车祸,几乎鲠在他们所有人心上。

江鸢攥紧手,深吸几口气,轻叹一下。

“年年。”

她柔声细语,望向小儿子,心脏不可抑制的缩一下。

是他们做的不好,是他们发现太晚,他们没资格去指责要求什么。

江鸢眼眶微红,又硬压下去,温柔笑笑,“不管怎么样,以后、以后不能做这种事情了,好不好?”

夏稚年垂着头,唇瓣抿紧,指尖蜷缩收拢,有些闷。

江鸢缓口气,“不为别人,只为你自己。”

“是我们不好,我们应该早点发现的。”

“这种事情,太疯狂了一点,不能这样了。”

“真的……太疯了。”她声音发颤。

……太疯了。

夏稚年抿紧唇。

“叮——”

什么金属落地的清脆声音,直直钻进脑海里。

夏稚年忽的一个激灵,恍惚一瞬,眼底空了两秒。

好像、好像之前也有人说过。

……说他疯了。

他小时候摔倒磕了后脑和脖子,奶奶被护士叫去医院。

护士往他脖子后面上药,奶奶就在一旁冷淡的看着。

“奶奶。”

他仰起头问,害怕的问,“是磕掉皮了吗,会不会把我脖子上蝴蝶形的四个痣磕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