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六月想起自己答应过沈清儿,会给他们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于是,便往外退了几步,道:“我在外头等你们。”
可谁知,这身都还没转过去呢。
宗余便十分霸道,说了句:“回来。”
紧接着,又朝沈清儿道:“六月是我妻子,没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若你有忌讳,就不必说了。”
“兄长!”
沈清儿见宗余对她如此冷淡,便急急喊了一句:“兄长,你误会我了!六月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嫂子。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她都能听。”
“兄长这个称呼,我担不起。”
宗余甩了甩自己的披风,在石凳上坐下。又将自己身旁的位置,用手绢擦了擦,看向许六月。
瞧见许六月乖巧坐下,这才接着道了句:“宗姑娘这句‘兄长’,未免叫得太早了。”
“不!不早的!你是我兄长!你就是我的兄长!”
沈清儿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
如今宗余的话不仅冰冷,还字字句句将她推到十万八千里以外,这不免让她难过。
几句话的功夫,小姑娘就已经红了眼眶。
再开口时,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兄长!我知道,父亲和你母亲之间,是有误会的。你心里头怨着父亲,怨着宗家,我都能理解。可是你到底是宗家的儿子,若是得空的话,回去看看吧?”